第25章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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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25
早飯是豆漿油條, 非常標準的中式早飯，這讓林晚有些意外，她還以為陸年之出國這幾年早就變成了外國胃。
吃飯的時候,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彈出微信消息, 林晚劃開屏幕, 入目眼簾是常桐桐發來的消息。
【常桐桐：你跟陸總？？】
【常桐桐：不認識？？】
【常桐桐：嗯？？】
面對常桐桐的八卦, 林晚面無表情地端起豆漿, 默默喝了一口，這才回覆常桐桐的消息。
【林晚：啊？】
在不了解“敵方”掌握到什麽證據時，她還是不要早早自己交代比較好，萬一常桐桐只是跟以往一樣聽風就是雨呢。
常桐桐很快發來了一條長達60秒的語音條，林晚點了語音轉文字，光看著上面轉化的文字, 林晚就能猜到對方此時的語氣。
“今早秦總編說你病了, 請了三天假, 要讓把你工位上的筆記本和錄音筆送家去。楊組長什麽時候幹過這種事, 這不指派給了我。你家我還不熟嗎, 結果我一看地址, 哎呦呵，這片小區房價六萬一平, 雖然這裏依山傍海也挺好，不過要我說陸總也挺低調的……”
林晚看完常桐桐打的這一長串，揉了揉眉心，抓住重點回覆道：你瞧不起誰呢，怎麽就不能是我換的房子, 還非得一口咬定是陸總。
【常桐桐：嘿嘿，因為是陸總親自給我開的門[扶眼t鏡.jpg]】
【WAN。撤回了一條消息】
【WAN。：^ ^】
【WAN。：我病了！你都不關心我！你只關心我和陸總的關系, 哎這同事沒法做了……】
【常桐桐：你都在陸總家住上了還用得著我操心你的病？那人家霸總小說裏的標配醫生朋友呢？！吃這麽好死丫頭讓我演幾集啊啊啊——同事沒法做了寧還能做個老板娘，我還能做個腿部掛件，實在不行看在咱倆關系這麽好的份上給我指派個閑活讓我天天喝茶看報紙拿高薪我也願意啊……】
【WAN。：……】
林晚再次擰了一下眉心。
托常桐桐插科打諢的福，她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
【WAN。：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這麽閑的跟我聊天，收起你不值錢的笑容，楊組長沒給你臉色看嗎？】
【常桐桐：哦我沒有告訴你嗎，陸總人真的好好哦，他跟我說可以打車來回，他給報銷嘿嘿。】
林晚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戴著金絲框眼鏡的“八卦風暴”男主，仍在慢條斯理地看著電腦，桌子上還放著一摞材料，看來是剛才常桐桐一並送過來的。
“現在不早了，可以少吃點飯，一會把藥吃了。”陸年之冷不丁飄來一句話，讓林晚微微彎起的嘴角又硬生生垮了下去。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十點，距離她們正常的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常桐桐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
【常桐桐：還沒說呢，你和陸總的關系？？】
【常桐桐：金屋藏嬌的金絲雀？】
【常桐桐：一見鐘情繼而擦出的火花？】
【常桐桐：嘶——總不會陸總收購咱們社是為了你吧……】
越猜越離譜了。
等林晚吃完藥，常桐桐已經腦補出了好幾篇“霸總和他的小嬌妻”的故事。
【WAN。：我和他很多年前曾經有過一段，後來分的很難看，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既然常桐桐都已經猜到了這種程度，林晚也不想欲蓋彌彰的否認，索性和盤托出她與陸年之的關系。
只不過為了防止常桐桐再說出什麽破鏡重圓的話來，林晚又補充道：他現在有女友了，女方是我的同學。
一句話徹底扼殺了常桐桐的所有想象。
過了好幾分鐘，她才發來消息。
【常桐桐：完了，老板娘閨蜜做不成了，到時候不會拿我殺雞儆猴吧。】
林晚本想告訴她，想多了，她在陸年之心裏應該沒有那麽重要，即使有，應該也是恨她想報覆她，不過很快常桐桐又發來一條。
【常桐桐：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怎麽覺得，人家陸總其實不是那麽想的呢？】
林晚沒有再回。
吃了早飯，喝了藥，林晚自覺去廚房把杯子洗幹凈後，決定這就開始工作。
她走回到客廳時，陸年之剛摘下眼鏡放到桌子上，他揉了揉眉心，看到林晚走近，擡頭自然地問：“吃過藥了？”
林晚點頭，看到放在客廳桌子上的筆記本，熟練地打開：“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工作了。”
哪知陸年之突然問了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你覺得這個房子怎麽樣？”
林晚不明就裏，還是環視一周，斟酌著用詞：“陸總的房子還真是……親民。”
陸年之的房子是普通的三室一廳，客廳很大，諾大的正片落地窗正對著大海，離窗最遠的墻面墻上作了一排落地酒架，酒沒有全擺滿，上面是林晚沒見過的洋文。
陸年之明明是喝不了酒的，擺這麽一排價格不菲的酒做裝飾，也唯有兩個同在校刊工作欣賞水平相同的人才能設計出來。
“親民？”陸年之揣摩著林晚口中的意思，低聲淺笑，“我本來就是個普通人。”
後又開口：“能不叫我陸總嗎？從你嘴裏說出來，總覺得你在罵我。”
林晚不看他，新建了個word開始列大綱，嘴裏依舊沒改稱呼：“陸總別謙虛，沒見你車之前，我還以為所有的總裁最低配都是庫裏南。不過你在學校的時候就低調，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都是窮學生。”
害她以為出國是陸年之的唯一出路，讓她以一種小醜的方式斬斷兩人的情份。說不定這公子哥也就是拿她當清粥小菜玩一玩，在國外的時候指不定怎麽笑話她的自作多情。
林晚打字的手愈發使勁，那二十萬她退不回去，卻又像一只燙手的山藥成了她的心病，不敢動也沒有給林建剛，這更成了林建剛天天威脅騷擾她的理由。
這五年她的睡眠並不好，陸年之總是出現在她夢裏，她更加拼命的工作賺錢，就是想把那二十萬不光彩的過去給覆蓋掉。
可現在好了，她成了最可笑的那一個，而她那出賣尊嚴和感情換來的二十萬連這裏的一個廁所都買不起。
陸年之看林晚劈裏啪啦打字的樣子，像一只炸毛的小貓而不自知。
“後悔了？”他問。
“嗯，早知道您是個大人物，當初我起碼該要張不限額的支票。”
“你現在要也還來得及。”
“得了陸年之。”
林晚頭也沒擡起來，終於沒忍住還是喊了他的名字，這讓陸年之燥郁的內心突然吹進一陣清風。
“我有自知之明，當初我是怎麽對你的，你要想報覆回來我也都受著，誰讓現在你是大老板。”
“只是因為我是你老板？”陸年之問。
林晚手底下劈裏啪啦的聲音更加響。
陸年之幹脆換了個話題：“你喜歡這房子嗎。”
“靠海潮濕，小心老了得風濕病。”嘴裏沒一句好話，甚至還帶點酸。
陸年之默默背過身子，掩飾了輕輕勾起的嘴角。
-
林晚根據以往的采訪提綱結合陸年之的情況，列了幾條采訪提綱。
當拿出錄音筆按下開始鍵後，陸年之再次恍惚，林晚如今的樣子和五年前在圖書館學習時的認真樣子一模一樣。
從成長背景教育經歷到最後成為陸寧集團新任掌權人的問題，林晚本該向往常一樣面對著被采訪人，展現她聯系過很多遍的職業微笑。
可不知為什麽，她此刻卻不敢直視陸年之，只好偏過頭去手放在鍵盤上，盯著眼前的屏幕看。
林晚沒有說，她早餐的時候也沒閑著，除了回覆常桐桐不著調的猜測，她還搜索了陸年之的經歷，國內對他的幾乎沒有，倒是在外網查到了幾篇英文報道。無非就是雖年少卻膽識過人，憑借自己敏銳有前瞻性的操作，在美留學期間就操盤獲利超千萬，身價不可估量，而畢業實習期間一舉拿下了幾起漂亮的並購案，就算沒有陸寧集團的光芒，憑他自己也可以站得足夠高。
而陸寧集團，只是他錦上添花的一個前綴而已。
如此想著，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真不愧是陸寧集團的掌權人，一路走來都是這樣的順風順水。”
說完林晚就後悔了，她明明記得五年前陸年之摟著自己說他母親去世，父親另外有了家庭，他連過年都沒有回過那個家，他出車禍住院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家人也從來沒有看過他。
擰巴的心情讓林晚沈默下來，手放在鍵盤上，卻一個字也敲不下來。
陸年之想起，他那位不省心的哥哥陸嘉銘出事進去了，好像陸振東才突然想起他這個兒子一樣，這幾年他身體愈發不好，慢慢把生活的重心從工作中轉移了出來。更多的時候，他也願意讓陸年之去學習，去練手。
聽說方美琪因為這事跟陸振東鬧了很久，可陸嘉銘吃牢飯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聽證會開了幾輪，判的刑是一場嚴過一場，董事會那邊已然不大滿意議論紛紛。最後，方美琪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跟陸振東鬧別扭一般只身飛去了美國，想看看判刑監禁這件事還能不能有餘地。
在陸嘉銘沒出事以前，他幾乎沒有接到過陸振東的一通電話，他也從沒有因為“陸家”得到過半點好處。陸嘉銘故意給他難堪，讓留學圈裏的二代們都不要理他，他那個時候幾乎掏光了所有的積蓄買了現在這個房子，方美琪吹枕邊風不讓陸振東給他多的生活費，財務壓力、文化差異、種族歧視……扒開他的光鮮亮麗外殼下，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誰也不知道他在那個家裏是如何忍辱負重百般討好，才爬上那樣的位置，那個靠自己一步一步小心籌謀得到的掌權人的身份，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陸年之自嘲一笑：“t也許吧。”
他倚在寬大的軟沙發上，目光落在一旁的林晚身上，輕聲問，“那你呢，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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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桐桐：你跟陸總？？】
【常桐桐：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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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常桐桐的八卦, 林晚面無表情地端起豆漿, 默默喝了一口，這才回覆常桐桐的消息。
【林晚：啊？】
在不了解“敵方”掌握到什麽證據時，她還是不要早早自己交代比較好，萬一常桐桐只是跟以往一樣聽風就是雨呢。
常桐桐很快發來了一條長達60秒的語音條，林晚點了語音轉文字，光看著上面轉化的文字, 林晚就能猜到對方此時的語氣。
“今早秦總編說你病了, 請了三天假, 要讓把你工位上的筆記本和錄音筆送家去。楊組長什麽時候幹過這種事, 這不指派給了我。你家我還不熟嗎, 結果我一看地址, 哎呦呵，這片小區房價六萬一平, 雖然這裏依山傍海也挺好，不過要我說陸總也挺低調的……”
林晚看完常桐桐打的這一長串，揉了揉眉心，抓住重點回覆道：你瞧不起誰呢，怎麽就不能是我換的房子, 還非得一口咬定是陸總。
【常桐桐：嘿嘿，因為是陸總親自給我開的門[扶眼t鏡.jpg]】
【WAN。撤回了一條消息】
【WAN。：^ ^】
【WAN。：我病了！你都不關心我！你只關心我和陸總的關系, 哎這同事沒法做了……】
【常桐桐：你都在陸總家住上了還用得著我操心你的病？那人家霸總小說裏的標配醫生朋友呢？！吃這麽好死丫頭讓我演幾集啊啊啊——同事沒法做了寧還能做個老板娘，我還能做個腿部掛件，實在不行看在咱倆關系這麽好的份上給我指派個閑活讓我天天喝茶看報紙拿高薪我也願意啊……】
【WAN。：……】
林晚再次擰了一下眉心。
托常桐桐插科打諢的福，她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
【WAN。：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這麽閑的跟我聊天，收起你不值錢的笑容，楊組長沒給你臉色看嗎？】
【常桐桐：哦我沒有告訴你嗎，陸總人真的好好哦，他跟我說可以打車來回，他給報銷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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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早了，可以少吃點飯，一會把藥吃了。”陸年之冷不丁飄來一句話，讓林晚微微彎起的嘴角又硬生生垮了下去。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將近十點，距離她們正常的上班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常桐桐依舊沒有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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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晚吃完藥，常桐桐已經腦補出了好幾篇“霸總和他的小嬌妻”的故事。
【WAN。：我和他很多年前曾經有過一段，後來分的很難看，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既然常桐桐都已經猜到了這種程度，林晚也不想欲蓋彌彰的否認，索性和盤托出她與陸年之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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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徹底扼殺了常桐桐的所有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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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桐桐：完了，老板娘閨蜜做不成了，到時候不會拿我殺雞儆猴吧。】
林晚本想告訴她，想多了，她在陸年之心裏應該沒有那麽重要，即使有，應該也是恨她想報覆她，不過很快常桐桐又發來一條。
【常桐桐：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怎麽覺得，人家陸總其實不是那麽想的呢？】
林晚沒有再回。
吃了早飯，喝了藥，林晚自覺去廚房把杯子洗幹凈後，決定這就開始工作。
她走回到客廳時，陸年之剛摘下眼鏡放到桌子上，他揉了揉眉心，看到林晚走近，擡頭自然地問：“吃過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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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年之的房子是普通的三室一廳，客廳很大，諾大的正片落地窗正對著大海，離窗最遠的墻面墻上作了一排落地酒架，酒沒有全擺滿，上面是林晚沒見過的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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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又開口：“能不叫我陸總嗎？從你嘴裏說出來，總覺得你在罵我。”
林晚不看他，新建了個word開始列大綱，嘴裏依舊沒改稱呼：“陸總別謙虛，沒見你車之前，我還以為所有的總裁最低配都是庫裏南。不過你在學校的時候就低調，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都是窮學生。”
害她以為出國是陸年之的唯一出路，讓她以一種小醜的方式斬斷兩人的情份。說不定這公子哥也就是拿她當清粥小菜玩一玩，在國外的時候指不定怎麽笑話她的自作多情。
林晚打字的手愈發使勁，那二十萬她退不回去，卻又像一只燙手的山藥成了她的心病，不敢動也沒有給林建剛，這更成了林建剛天天威脅騷擾她的理由。
這五年她的睡眠並不好，陸年之總是出現在她夢裏，她更加拼命的工作賺錢，就是想把那二十萬不光彩的過去給覆蓋掉。
可現在好了，她成了最可笑的那一個，而她那出賣尊嚴和感情換來的二十萬連這裏的一個廁所都買不起。
陸年之看林晚劈裏啪啦打字的樣子，像一只炸毛的小貓而不自知。
“後悔了？”他問。
“嗯，早知道您是個大人物，當初我起碼該要張不限額的支票。”
“你現在要也還來得及。”
“得了陸年之。”
林晚頭也沒擡起來，終於沒忍住還是喊了他的名字，這讓陸年之燥郁的內心突然吹進一陣清風。
“我有自知之明，當初我是怎麽對你的，你要想報覆回來我也都受著，誰讓現在你是大老板。”
“只是因為我是你老板？”陸年之問。
林晚手底下劈裏啪啦的聲音更加響。
陸年之幹脆換了個話題：“你喜歡這房子嗎。”
“靠海潮濕，小心老了得風濕病。”嘴裏沒一句好話，甚至還帶點酸。
陸年之默默背過身子，掩飾了輕輕勾起的嘴角。
-
林晚根據以往的采訪提綱結合陸年之的情況，列了幾條采訪提綱。
當拿出錄音筆按下開始鍵後，陸年之再次恍惚，林晚如今的樣子和五年前在圖書館學習時的認真樣子一模一樣。
從成長背景教育經歷到最後成為陸寧集團新任掌權人的問題，林晚本該向往常一樣面對著被采訪人，展現她聯系過很多遍的職業微笑。
可不知為什麽，她此刻卻不敢直視陸年之，只好偏過頭去手放在鍵盤上，盯著眼前的屏幕看。
林晚沒有說，她早餐的時候也沒閑著，除了回覆常桐桐不著調的猜測，她還搜索了陸年之的經歷，國內對他的幾乎沒有，倒是在外網查到了幾篇英文報道。無非就是雖年少卻膽識過人，憑借自己敏銳有前瞻性的操作，在美留學期間就操盤獲利超千萬，身價不可估量，而畢業實習期間一舉拿下了幾起漂亮的並購案，就算沒有陸寧集團的光芒，憑他自己也可以站得足夠高。
而陸寧集團，只是他錦上添花的一個前綴而已。
如此想著，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真不愧是陸寧集團的掌權人，一路走來都是這樣的順風順水。”
說完林晚就後悔了，她明明記得五年前陸年之摟著自己說他母親去世，父親另外有了家庭，他連過年都沒有回過那個家，他出車禍住院的時候那些所謂的家人也從來沒有看過他。
擰巴的心情讓林晚沈默下來，手放在鍵盤上，卻一個字也敲不下來。
陸年之想起，他那位不省心的哥哥陸嘉銘出事進去了，好像陸振東才突然想起他這個兒子一樣，這幾年他身體愈發不好，慢慢把生活的重心從工作中轉移了出來。更多的時候，他也願意讓陸年之去學習，去練手。
聽說方美琪因為這事跟陸振東鬧了很久，可陸嘉銘吃牢飯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聽證會開了幾輪，判的刑是一場嚴過一場，董事會那邊已然不大滿意議論紛紛。最後，方美琪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跟陸振東鬧別扭一般只身飛去了美國，想看看判刑監禁這件事還能不能有餘地。
在陸嘉銘沒出事以前，他幾乎沒有接到過陸振東的一通電話，他也從沒有因為“陸家”得到過半點好處。陸嘉銘故意給他難堪，讓留學圈裏的二代們都不要理他，他那個時候幾乎掏光了所有的積蓄買了現在這個房子，方美琪吹枕邊風不讓陸振東給他多的生活費，財務壓力、文化差異、種族歧視……扒開他的光鮮亮麗外殼下，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誰也不知道他在那個家裏是如何忍辱負重百般討好，才爬上那樣的位置，那個靠自己一步一步小心籌謀得到的掌權人的身份，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陸年之自嘲一笑：“t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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